第18章

    顾灵希翘起唇角，“出轨的对象也不是别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香江回归之前，香江人只有14%的中学用中文上课，他们并不学古文，顾灵希说的这一句“文绉绉”的话，让大家愣了好半晌。还是老板脑子活，反应快，根据字面意思弄懂了，“你是说出轨对象就在我们中间？”
    顾灵希点了下头。
    所有人打量一下冰室内的人。这会儿不是饭点，没有客人，只有店员。排除男人，就只剩下阿敏和大师。
    众人把目光看向阿敏。
    阿敏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推了一把怀疑她的阿飞，有点委屈，“怎么可能是我？我刚失恋，现在还处于空窗期，是单身。”
    大家又看向顾灵希，总不可能是大师自己吧？
    顾灵希也是真的服！四个女人，除去一个当事人，一个个排除，他们还能怀疑错对象，“你觉得我现在有闲心插足别人家庭吗？”
    她家人被杀，案子还在调查中。她有多缺心眼，干出这种事？
    老板连连点头，“对对对，肯定不是大师。”
    大师人品贵重，肯定干不出这种事。
    阿飞捏着下巴，作思考状，“可这屋内就四个女人啊，不是阿敏，不是大师，不是师奶，那就没了呀？”
    他突然眼睛一亮，重重拍了下桌子，“我知道了。”
    众人看向他，他猜出来了？是谁？
    阿飞指了指墙上的海报，上面有一张明星的照片，“是她！”
    阿敏一阵无语，“你是猪脑子啊。这么个大明星，怎么可能看上她老公？她们为什么不给有钱人当二奶。”
    这个刘太太连五十港币都斤斤计较，一看就不是有钱人，而且从气度也能看出来。突然她怔住了，扭头看向刘太太，盯着对方看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指着刘太太，“是她！对不对？大师，是她？！”
    大家猜不出来，正想让顾灵希直接告诉他们答案呢。谁知阿敏指向刘太太，这……
    老板头一个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老板是个古板正派的人，他特别不喜欢看这些有违常伦的事情。所以他一开始就把刘太太给排除掉了。
    所有人都看向顾灵希。
    顾灵希点了下头，“对！就是她！”
    田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出轨她老公，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睛空洞且迷茫，嘴巴一直张着，却没有吐露半个字，像是失语一般。
    刘太太被阿敏点破，气急败坏跺脚，“你不要乱说话！你怎么能污蔑我？！我和阿峰清清白白。”
    她拉着顾灵希，让对方给个说法，“你不能因为年纪小就信口开河？！我不就是让你退钱吗？你一个孩子装什么大师算卦？”
    她箍着顾灵希的动作像是跟大师有仇，其他人不可能看着，立刻上前将她拉开。
    顾灵希的衣服被刘太太拽出褶皱，她撑着桌子站起来，“证据？那还不简单。把你女婿家里的宝宝跟你做个亲子鉴定！记住，是亲子鉴定，不是血缘鉴定。”
    刘太太听到这话，身体往后退，撞上饭桌，脸色煞白如纸，这下就连老板都看出她不对劲了，他有种被雷到的错愕与嫌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女人，你跟谁搞在一起不好，非要跟自己的女婿？你配当个妈吗？
    老板是碍于教养没有张嘴骂，可阿飞年纪轻，脾气就不那么好了，他本身也不是高情商的人，指着对方鼻子骂，“你这是有多饥不择食？”
    阿敏觉得阿飞说漏了一点，“你出轨也就罢了。你还怀上女婿的孩子，把你亲女儿的孩子换成你自己的孩子？”
    这话算是把一直处于呆愣中的田太太给点醒了。她想起自己怀孕后，她妈就病了，怕把病传染她，她就让阿峰送妈妈回老家，直到她生完孩子，她妈才回来。那时候她妈看起来很憔悴。她以为她妈的病还没养好。谁成想，她妈是回老家生孩子去了。
    她仿如大梦初醒般，看着母亲带了几分急切，“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你还我儿子？！”
    刘太太想说自己不是这种人。可是想到亲子鉴定做不了假，她在女儿的一声声逼问下终于崩溃。
    她到底不是真的灭绝人性，“他没事。我把他送人了。送给我们老家金鱼佬的儿子。他老婆一直没能给他生个孩子。”
    田太太得到答案，先是松了口气，后是攥住亲妈的衣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阿峰是你女婿啊。你还有没有廉耻？！”
    “我……”刘太太自知理亏，“我也不想的。你老豆去世许多年，我一个人养你很辛苦。”
    众人都被她的无耻惊呆了。你老公去世多年，你可以去外面找男人。怎么能跟自己的女婿乱搞？
    田太太大概也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那可是我老公！你……”
    她指着亲妈已是气极了，手指都跟着颤抖起来。
    屋里所有人在得知真相后，都能理解她的愤怒，也都能感同身受。
    刘太太委屈，“我不是二奶，明明是我先认识的阿峰，要不是我把他介绍给你。你怎么会认识他？”
    众人都被她的理直气壮给无语到了。先认识就能抢吗？一点人伦都不讲！
    田太太浑身发抖，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直扑向母亲。
    刘太太到底不是女儿的对手，被她打了好几下，只能不停求饶，“阿美，你原谅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跟他断了。”
    “你还偷走我的儿子。有你这么当妈的吗？”田太太骑在刘太太身上，又掐又拧。香江人向来孝顺自己的父母，他们从小都有这方面的教育。
    冰室内有女人打架斗殴，门口很快聚拢一堆人，有人听到声音，想上前拉架，“哎，你这个师奶怎么回事，怎么能打你自己的妈！”
    “对啊。怎么这么不孝？！”有师奶满脸不赞同，谴责田太太。
    “你快住手！”有人已经忍不住，冲进来，想阻止这场风波。却被老板给阻止了，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些路人一个个都听傻了。这实在太颠覆他们的三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母亲？跟自己的女婿乱搞还生出孩子？！
    刚开始指责田太太不孝的师奶脸色涨得通红，气得大骂刘太太无耻。那脏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刚刚谴责田太太的人也都调转枪头对准刘太太开火，“你是当妈的。你怎么能这么做！简直给我们女人丢脸！”
    “难怪现在的孩子不愿跟老人住。都是因为你们，你就那么骚！非要跟自己的女婿睡？外面男人那么多！你随便找一个都行！”
    “你还偷换自己的外孙。怎么会有你这种没有廉耻的人！”
    ……
    冰室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就是冰室开业那天也没有这么多客人。老板抽了抽嘴角，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冰室出名是因为算命！
    看热闹的人把路都给堵了，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这声音刺耳，震得人耳膜疼。
    眼见人越来越多，刘太太嘴角也出了血，老板指挥阿敏和阿飞把这两人分开。
    田太太被阿敏拦住，可她还是愤怒，想摆脱阿敏的钳制，手刚举起来，就被顾灵希握住，“别打了。再打军装警该来了。难道你要浪费时间去警局录口供？你儿子还在老家等你呢。”
    田太太愤怒的情绪终于被她的话安抚。对对，她还得认回儿子呢。她没了老公，可不能失去儿子。
    顾灵希叹了口气，“其实你妈有一句话说对了。她的确不是二奶。她先认识你老公。”
    田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算命大师在说什么胡话，“你说什么？认识归认识。不代表什么。我和阿峰是领了结婚证的。”
    阿敏这会儿脑子灵光，几乎是一点就透，闻言就道，“你傻了吧，大师是说他们在你们结婚前就有那层关系。但你妈还是把阿峰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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