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下山进城(1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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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年7月19日的清晨，八百里杏川上刚刚下过一场雷震雨。
轰隆隆的雷声顽固的响了大半夜，走得时候却丝毫不拖泥带水。
眨眼之间，高空之中一切归于平静，只留下似怒浪翻滚阴云，排兵密布着从川道上向北边掠去。
川道上“一城八镇三条街”的三十万户杏川人，亲眼目睹了这场“雷震雨”。
当然，不少人都知道，这场“雷震雨”的内情。
这可不是简单的打雷下雨。
昨夜城里传来的消息说，许邦丘回来了，要给咱杏川人寻个公道。
说到许邦丘，大家都知道。
就是球哥嘛。
杏川上谁不知道球哥。
咱们球哥是猎户出身不假，可那都是老黄历了。
十一年前，就楼子老板娘相中了，听说不仅做了入幕之宾，还拜了个剑仙师傅，成了修仙者。
许越成了仙人。
头几年里，不少人的心中都酸溜溜的，时常有人骂老许家的坟头真是冒青烟了。
也有缺德的人偷偷去挖了老许家的坟头，只可惜两个黄土馒头挖开后都是空的。
龙守镇镇长老许，当即去城里告状，城卫拿了几个开墓贼，直接给菜市口斩首，头颅悬挂城门三日示众。
大家这才不敢谈论老许家坟头的事情了。
只是经过老许这么一闹，大家这才知道，许越并非龙守镇老许的本家。
好事的人查了老许家族谱，大家才知道，许越这一支早在三百年前就走出去了。
最近二十年，许青云夫妇才回到龙守镇，以打猎为生，并生育了一双儿女。
这下在杏川人眼中许越就变得十分神秘了，不少人都在猜测，津津乐道。
当然随着许越在川道上的名声越来越大，也就没人敢议论了。
最近十年，杏川上先是换了城主，之后又开通了商路，大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都是红红火火的。
可谁还没个难处。
要说这些杏川上谁最能办成事情，那当然就是咱们的球哥了。
这些年太多人得到了许越的太多帮助。
这球哥这个名字深入人心，让球哥成为每个少年崇拜的对象，也让球哥成为每个少女的怀春情人。
这当然让许越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如今许越终于回杏川城了。
大家都知道，许越要带着杏川上的“仙人”去打燕城主了。
许越去打燕城主。
到了现在，多数人还是觉得许越疯了。
燕城主那是什么人？
燕城主那可是能飞天遁地的仙人啊！
那是郡主大人亲自接见的仙人城主啊。
当年蒙大将军进入杏川便是群主与燕城主在楼子里接待的。
这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荣耀？
许越去打燕城主这不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嘛？
不少人都私下怒斥许邦丘以下犯上，不知死活。
可过去三个月，燕城主带着人在杏川上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也就没人愿意为燕城主说话了，纵使仍旧不看好许越，也只是默默的看着。
不管事后多大嗓门，事发当时大数人都躲在被窝、地窖里，不敢出家门一步。
疯了。
没听见天雷滚滚。
那可是天上的仙人在打架。
这时候出门不是找死嘛。
当然凡事都有个例外。
龙守镇百里外。
山梁绵延的“长城山”中。
卢完斜躺在一颗老杏树上，咬了口拳头大的黄杏，仰头看着天，含糊的说道：“儒生。
“这天上的仙人们都打完好一会儿了，球哥那里的事情也应该办完了吧。”
萧儒生站在横枝上，看着杏川城方向，眼中灵光不断闪动。
半晌，眼中灵光才敛去，瞥了眼这个赌徒，“怎么？
“你卢完还想带着人打进城里不成？”
卢完一怔，立刻起身来到儒生旁边，笑道：“萧大人此言当真？
“就说嘛，咱们球哥那绝对有城主之才貌，怎么也要争个副城主当当啊。”
萧儒生笑道：“往后你卢完就是副城主的城卫长，再也不用躲在这山沟里委屈度日了，是也不是？”
卢完眼中一转，“嘿嘿，这样当然最好不过哩。
“咱们球哥那绝对是座城主位的良才，卢完虽做不了城主，给球哥当个城卫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看我的口形。”
萧儒生指了指自已的嘴巴。
卢完又凑近了些。
萧儒生轻斥，“你做梦！”
卢完被喷了一脸口水，只是伸手抹了下，也不生气，“嘿嘿，卢完做不做梦都不重要。
“反正萧大人您是被那梦虞仙子惦记上了，城主府的主吏位没有了，家宅田产也都被夺走了。
“只要您愿意一直在这山沟里吃杏，卢完也不敢有意见。”
咬了口杏子，继续说道：“卢完就是在这山里吃杏长大的。”
萧儒生伸手掸了下衣袖，看了眼云履上的黄泥巴，大概有些无奈。
卢完立刻站起身，丢掉手中半颗杏子，爬到杏树最高处。
借着枝叶小心隐蔽身形，向远处山口看了眼。
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不觉的有些失望。
又摘几颗杏子，下到萧儒生身边重行躺下。
咬了口杏子，看着萧儒生眼珠一转，向前来递出一颗杏子，小声说道：“听六子那几个回来的兄弟说，球哥这是真的要打杏川，昨晚球哥进城前都跟萧大人说了什么？
“不知萧大人为球哥出了什么招？
“不会是真的要直接拿下燕城主吧？”
萧儒生转头看向卢完，沉默了半晌，才拿过杏子咬了口，“不要乱说。”
“晓得。”
卢完笑着点头。
压住心中的好奇，坚决不再多问。
倒是萧儒生忍不住问道：“你觉得的这事能成？”
“肯定能成。”
卢完十分坚定的说。
左右看了眼，凑近了压低声音说，“咱们都是自已人，也不隐瞒萧大人。
“萧大人不知，咱们杏川上可是有天仙坐镇的。
“十二座临仙台拱卫的临仙阁才是咱们杏川的重宝，杏川城最多只算是个门面。”
萧儒生微微眯眼，犹豫了下才说，“听闻临仙阁是镇守大奉北方的一座诛仙台，却不知坐落于杏林何处？”
卢完挠了挠头，笑着摇头道：“这个真不晓得，只是球哥与仙阁林老神仙是相交莫逆，兄弟送猎物时远远看过几眼。
“那真的都是白玉、黄金山，光灿灿的，只一眼后就根本看不清了。”
原来如此。
难怪燕凌彪带人找了三个月，仍旧没有找到这长城山上来，原来是有高手在暗中保护。
萧儒生心中不觉轻松了许多，看着这个青年赌徒，笑道：“听说十一年前你卢完考上郡里的白露学院，却被卢家旁系身份所累，又因家境贫苦出不起学费，所以最后把名额让了出去？”
卢完扯起嘴角笑了声，摇头道：“这些都过去了，没什么可说的。
“卢家没什么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杏川就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些当然都不重要。
“重要是卢完在最落魄时遇见了进城谋生的许邦丘。
“球哥这些年教咱们兄弟痛痛快快的活着，这就很好了。”
萧儒生自认从未见过如此正经的卢完，心中不由生出几欣赏之意，“很不错。”
卢完继续说，“过去这些年，那么多兄弟死在灵兽口中，那是真没办法。
“三个月前黑猴死了，球哥是办法的，并且去做了，才搞了个徒刑。
“如今那么兄弟都死了，谁都知道球哥只要活下来，就肯定要找燕城主给兄弟们讨一个公道的。
“就现在这情况，别说找萧大人谋划夺城之事了，球哥就算杀了燕城主屠了老庆家，兄弟们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萧书生半晌才问道：“卢完，你真的觉得许越能行？”
卢完坚定的说，“球哥三个月前就得到了仙女的帮助，如今既然敢回来，就一定有搞死燕城主的把握，这件事情肯定没的问题。”
萧书生点头，“没问题就好。”
儒生这小心脏，真是干不了大事。
卢完偷偷翻了个白眼，心中嫌弃了下，笑着说道：“萧大人误会了，球哥那边肯定是没多大问题的，可萧大人这边的问题就大了去了。”
“这话怎么说？”萧儒生刚问出口，心中便明白了一切。
卢完赔笑，“球哥肯定是个能干大事的。
“可球哥现在只是个猎头，卢完是个赌徒，攀梁是个屠夫，周勃、夏侯与一众兄弟更不用说，都是粗人。
“如今杏川局势复杂，燕城主在各方压力之下都处理不好其中关系，咱们兄弟一群外行人肯定更加不行了，所以这事情还要看萧大人来处理。
“球哥找萧大人做决定，其实就是为了这事。”
萧儒生看着卢完，半晌才点了点头，“依你看，邦丘敢不敢杀燕城主？”
卢完坚定的说，“那肯定敢的。”
萧儒生一张中年后微微发福的脸都白了，黑眼圈格外的重。
卢完四顾看了眼，“萧大人多虑了，燕城主现在还杀不得。
“杏川上这‘一城八镇三街’这么多人的性命与未来可都是城主的责任，何况还有像萧大人这样联系着郡里的十多个大世族的‘大家’在，现在肯定没几个人愿意让球哥做城主，所以这个烂摊子球哥可不敢轻易接下。
“就卢完对球哥的了解，球哥既然事前都找萧大人商量了，那这件事情多半还是要萧大人来做决定的。”
萧儒生神色变换一下，一挥手，“进城。
“立刻下山进城！”
“得嘞！”
卢完笑了。
……
轰隆隆的雷声顽固的响了大半夜，走得时候却丝毫不拖泥带水。
眨眼之间，高空之中一切归于平静，只留下似怒浪翻滚阴云，排兵密布着从川道上向北边掠去。
川道上“一城八镇三条街”的三十万户杏川人，亲眼目睹了这场“雷震雨”。
当然，不少人都知道，这场“雷震雨”的内情。
这可不是简单的打雷下雨。
昨夜城里传来的消息说，许邦丘回来了，要给咱杏川人寻个公道。
说到许邦丘，大家都知道。
就是球哥嘛。
杏川上谁不知道球哥。
咱们球哥是猎户出身不假，可那都是老黄历了。
十一年前，就楼子老板娘相中了，听说不仅做了入幕之宾，还拜了个剑仙师傅，成了修仙者。
许越成了仙人。
头几年里，不少人的心中都酸溜溜的，时常有人骂老许家的坟头真是冒青烟了。
也有缺德的人偷偷去挖了老许家的坟头，只可惜两个黄土馒头挖开后都是空的。
龙守镇镇长老许，当即去城里告状，城卫拿了几个开墓贼，直接给菜市口斩首，头颅悬挂城门三日示众。
大家这才不敢谈论老许家坟头的事情了。
只是经过老许这么一闹，大家这才知道，许越并非龙守镇老许的本家。
好事的人查了老许家族谱，大家才知道，许越这一支早在三百年前就走出去了。
最近二十年，许青云夫妇才回到龙守镇，以打猎为生，并生育了一双儿女。
这下在杏川人眼中许越就变得十分神秘了，不少人都在猜测，津津乐道。
当然随着许越在川道上的名声越来越大，也就没人敢议论了。
最近十年，杏川上先是换了城主，之后又开通了商路，大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都是红红火火的。
可谁还没个难处。
要说这些杏川上谁最能办成事情，那当然就是咱们的球哥了。
这些年太多人得到了许越的太多帮助。
这球哥这个名字深入人心，让球哥成为每个少年崇拜的对象，也让球哥成为每个少女的怀春情人。
这当然让许越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如今许越终于回杏川城了。
大家都知道，许越要带着杏川上的“仙人”去打燕城主了。
许越去打燕城主。
到了现在，多数人还是觉得许越疯了。
燕城主那是什么人？
燕城主那可是能飞天遁地的仙人啊！
那是郡主大人亲自接见的仙人城主啊。
当年蒙大将军进入杏川便是群主与燕城主在楼子里接待的。
这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荣耀？
许越去打燕城主这不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嘛？
不少人都私下怒斥许邦丘以下犯上，不知死活。
可过去三个月，燕城主带着人在杏川上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也就没人愿意为燕城主说话了，纵使仍旧不看好许越，也只是默默的看着。
不管事后多大嗓门，事发当时大数人都躲在被窝、地窖里，不敢出家门一步。
疯了。
没听见天雷滚滚。
那可是天上的仙人在打架。
这时候出门不是找死嘛。
当然凡事都有个例外。
龙守镇百里外。
山梁绵延的“长城山”中。
卢完斜躺在一颗老杏树上，咬了口拳头大的黄杏，仰头看着天，含糊的说道：“儒生。
“这天上的仙人们都打完好一会儿了，球哥那里的事情也应该办完了吧。”
萧儒生站在横枝上，看着杏川城方向，眼中灵光不断闪动。
半晌，眼中灵光才敛去，瞥了眼这个赌徒，“怎么？
“你卢完还想带着人打进城里不成？”
卢完一怔，立刻起身来到儒生旁边，笑道：“萧大人此言当真？
“就说嘛，咱们球哥那绝对有城主之才貌，怎么也要争个副城主当当啊。”
萧儒生笑道：“往后你卢完就是副城主的城卫长，再也不用躲在这山沟里委屈度日了，是也不是？”
卢完眼中一转，“嘿嘿，这样当然最好不过哩。
“咱们球哥那绝对是座城主位的良才，卢完虽做不了城主，给球哥当个城卫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看我的口形。”
萧儒生指了指自已的嘴巴。
卢完又凑近了些。
萧儒生轻斥，“你做梦！”
卢完被喷了一脸口水，只是伸手抹了下，也不生气，“嘿嘿，卢完做不做梦都不重要。
“反正萧大人您是被那梦虞仙子惦记上了，城主府的主吏位没有了，家宅田产也都被夺走了。
“只要您愿意一直在这山沟里吃杏，卢完也不敢有意见。”
咬了口杏子，继续说道：“卢完就是在这山里吃杏长大的。”
萧儒生伸手掸了下衣袖，看了眼云履上的黄泥巴，大概有些无奈。
卢完立刻站起身，丢掉手中半颗杏子，爬到杏树最高处。
借着枝叶小心隐蔽身形，向远处山口看了眼。
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不觉的有些失望。
又摘几颗杏子，下到萧儒生身边重行躺下。
咬了口杏子，看着萧儒生眼珠一转，向前来递出一颗杏子，小声说道：“听六子那几个回来的兄弟说，球哥这是真的要打杏川，昨晚球哥进城前都跟萧大人说了什么？
“不知萧大人为球哥出了什么招？
“不会是真的要直接拿下燕城主吧？”
萧儒生转头看向卢完，沉默了半晌，才拿过杏子咬了口，“不要乱说。”
“晓得。”
卢完笑着点头。
压住心中的好奇，坚决不再多问。
倒是萧儒生忍不住问道：“你觉得的这事能成？”
“肯定能成。”
卢完十分坚定的说。
左右看了眼，凑近了压低声音说，“咱们都是自已人，也不隐瞒萧大人。
“萧大人不知，咱们杏川上可是有天仙坐镇的。
“十二座临仙台拱卫的临仙阁才是咱们杏川的重宝，杏川城最多只算是个门面。”
萧儒生微微眯眼，犹豫了下才说，“听闻临仙阁是镇守大奉北方的一座诛仙台，却不知坐落于杏林何处？”
卢完挠了挠头，笑着摇头道：“这个真不晓得，只是球哥与仙阁林老神仙是相交莫逆，兄弟送猎物时远远看过几眼。
“那真的都是白玉、黄金山，光灿灿的，只一眼后就根本看不清了。”
原来如此。
难怪燕凌彪带人找了三个月，仍旧没有找到这长城山上来，原来是有高手在暗中保护。
萧儒生心中不觉轻松了许多，看着这个青年赌徒，笑道：“听说十一年前你卢完考上郡里的白露学院，却被卢家旁系身份所累，又因家境贫苦出不起学费，所以最后把名额让了出去？”
卢完扯起嘴角笑了声，摇头道：“这些都过去了，没什么可说的。
“卢家没什么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杏川就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些当然都不重要。
“重要是卢完在最落魄时遇见了进城谋生的许邦丘。
“球哥这些年教咱们兄弟痛痛快快的活着，这就很好了。”
萧儒生自认从未见过如此正经的卢完，心中不由生出几欣赏之意，“很不错。”
卢完继续说，“过去这些年，那么多兄弟死在灵兽口中，那是真没办法。
“三个月前黑猴死了，球哥是办法的，并且去做了，才搞了个徒刑。
“如今那么兄弟都死了，谁都知道球哥只要活下来，就肯定要找燕城主给兄弟们讨一个公道的。
“就现在这情况，别说找萧大人谋划夺城之事了，球哥就算杀了燕城主屠了老庆家，兄弟们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萧书生半晌才问道：“卢完，你真的觉得许越能行？”
卢完坚定的说，“球哥三个月前就得到了仙女的帮助，如今既然敢回来，就一定有搞死燕城主的把握，这件事情肯定没的问题。”
萧书生点头，“没问题就好。”
儒生这小心脏，真是干不了大事。
卢完偷偷翻了个白眼，心中嫌弃了下，笑着说道：“萧大人误会了，球哥那边肯定是没多大问题的，可萧大人这边的问题就大了去了。”
“这话怎么说？”萧儒生刚问出口，心中便明白了一切。
卢完赔笑，“球哥肯定是个能干大事的。
“可球哥现在只是个猎头，卢完是个赌徒，攀梁是个屠夫，周勃、夏侯与一众兄弟更不用说，都是粗人。
“如今杏川局势复杂，燕城主在各方压力之下都处理不好其中关系，咱们兄弟一群外行人肯定更加不行了，所以这事情还要看萧大人来处理。
“球哥找萧大人做决定，其实就是为了这事。”
萧儒生看着卢完，半晌才点了点头，“依你看，邦丘敢不敢杀燕城主？”
卢完坚定的说，“那肯定敢的。”
萧儒生一张中年后微微发福的脸都白了，黑眼圈格外的重。
卢完四顾看了眼，“萧大人多虑了，燕城主现在还杀不得。
“杏川上这‘一城八镇三街’这么多人的性命与未来可都是城主的责任，何况还有像萧大人这样联系着郡里的十多个大世族的‘大家’在，现在肯定没几个人愿意让球哥做城主，所以这个烂摊子球哥可不敢轻易接下。
“就卢完对球哥的了解，球哥既然事前都找萧大人商量了，那这件事情多半还是要萧大人来做决定的。”
萧儒生神色变换一下，一挥手，“进城。
“立刻下山进城！”
“得嘞！”
卢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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