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只要全身而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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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只要全身而退就行
在北冈卓也认为自己仍旧存在一丝翻盘可能的同时，椎名筱月这边。
她在不久之前面对上了矢川泷的影子，由于在实力方面不如对方，所以她采取了持久战的战术。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持久战可以拖延时间，那样一来，她便可以成功等到支援。
至于支援的人是谁，那肯定是椎名森守。
上条瑠夏已经在几分钟前给椎名森守打去了电话，使她知道了两人的具体方位，想必不久之后就能赶过来。
而在那之前，椎名筱月必须确保自己不会被矢川泷的影子打败，不然的话，没有了她的保护，上条瑠夏面对这样的敌人可是会毫无还手之力的。
不过，矢川泷的影子好像非常了解她的能力，所以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占据过上风，还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要不是这个影子无法使用系统的力量，想必她早就落败了吧。
奇怪的是，从刚刚开始，矢川泷的影子就换了一套战斗方式，从最开始的精准打击，变成了与之完全相反的胡乱攻击。
就好像...不久之前还了解她能力的影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然，这对椎名筱月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起码她有了进行持久战的资本。
而在影子的脑海中，有关椎名筱月、凉宫纱织、一濑水叶，还有上条瑠夏的信息全部消失了，只剩下矢川泷的记忆之中还留存着一部分有关她们的信息。
可一旦在这些人面前暴露了影子的身份，那这些信息就会变得毫无用处。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我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逃走，神主那边无法脱身，剩余的影子都在牵制夕弥神社的那几个家伙...”矢川泷的影子分析道。
拥有矢川泷全部记忆的他，也有着矢川泷的思考方式。
理性告诉他，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影子都是受北冈卓也控制的，只要他下令不准逃走，那自己就只能战斗下去。
此时，在距离这里不远处的地方，狐妖化的椎名森守正在急速朝这边赶来。
她先前消灭了椎名筱月的影子，又接到了上条瑠夏的电话，知道了两人的处境和位置，所以第一时间选择赶过来支援。
“影子...到底是为什么？它们不是在很久之前就被神道教消灭了吗？”
赶路的同时，椎名森守不由得感到一丝疑惑。
大概距今五十年前，她第一次接触到了影子。
当时是在回家的路上，为了取代自己，椎名森守的影子出现在她面前，然后与她展开了战斗。
最后，椎名森守通过玉藻前血脉的狂化力量成功打败了自己的影子，同时也被卷入了一场属于神道教的斗争之中。
在那场斗争中，她得到了一位神社宫司的帮助，代价则是与影子战斗。
后来，影子的源头被消灭，由于椎名森守在斗争过程中立下了不少功劳，所以她所在的椎名神社被神道教认可。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阴阳师敢找他们麻烦的原因。
椎名森守的实力强横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是，作为妖怪的她有神道教在背后撑腰。
神道教在日本的宗教地位，可不是阴阳道教所能够比拟的，甚至在明治维新过后，阴阳道教还被扣上了淫祠邪教的头衔，威望在顷刻之间一落千丈。
只不过，让椎名森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被消灭的影子会再度出现。
而且，它的目标好像还是自己身边的人。
“看样子得去一趟当年的那座神社了...”椎名森守心想着，既然影子重现于事，想必当年帮助过自己的那座神社不会坐视不管吧。
如此想着，她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想要在帮助椎名筱月她们脱险之后，赶快去那个神社问一问。
就是不知道五十年前那位帮助过她的神主是否还活着。
......
“即便被砍头也不会死，你这个影子还真是特殊啊...不对，你应该是人类吧？”
另一边，矢川泷成功主导了战局的上风，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是你那个名叫全能感知的技能吧？真是厉害，居然可以通过气息来分辨出人类与非人生物，想必你能看破影子的身份，也是依靠的那个技能吧？”
虽然局势发生了一些改变，但北冈卓也并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
他还有最后一张牌，只要矢川泷的影子还活着，他还知道矢川泷的能力，那一切就都有可能。
毕竟，在神灵预测到的未来之中，矢川泷可是会死在他的手上啊。
神灵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级别的存在，祂预测出的未来如同圣旨，不管是谁都没法违背与改变。
这也是北冈卓也的底气。
拥有神灵帮助的人对付没有神灵帮助的对手，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矢川泷也知道，只要自己的影子还活着，那他就拿北冈卓也没有办法。
现在的局面，顶多就是把劣势扳成了均势，他无法轻易杀死北冈卓也，北冈卓也也没法轻易杀死他。
更重要的是，矢川泷是有退路的。
就算他今天放过了北冈卓也，但是在三天之后，夕弥神社那位少女的计划依旧可以照常进行。
在那个计划中，北冈卓也会被那位少女的哥哥杀掉，而影子神灵的化身则会被他杀掉。
既然有退路，那又干嘛要现在拼个你死我活呢？
这样的想法在矢川泷心中诞生后，他便打算保全自己，至于北冈卓也...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有人会收拾他的。
而在另一边，椎名森守成功赶到了椎名筱月那里，并且以近乎碾压的姿态击杀了矢川泷的影子。
同时，在北冈卓也的脑海中，有关矢川泷的信息也在一瞬之间彻底消失，他甚至都忘了眼前的少年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自己是来杀他的。
“糟糕了...”即便记忆出现了短缺，北冈卓也还是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以往和敌人交手的时候，他都是通过影子提供的信息来取胜，可是现在，有关矢川泷的信息已经全部从他的脑子里消失了。
面对着一位完全不清楚能力是什么的对手，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从来没有和不了解的敌人战斗过。
但是为什么？神灵不是说矢川泷今天会死在他的手上吗？为什么局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他忍不住想向神灵发出质问，而出乎人预料的是，神灵居然真的回应了他，而且回应的只有一句话。
【有其他神灵介入了这场争斗】
听到这话，北冈卓也的第一反应是楞在原地，但很快，他便知道了那位介入这场争斗，而且还站在矢川泷那边的神灵是谁。
“夕弥神社...他居然和那些家伙也有接触吗？该死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夕弥神社是他们目前的头号大敌，除了里面有一个和矢川泷同样是穿越者的人之外，还有他们信奉的神灵。
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北冈卓也也意识到自己再无获胜的可能。
神灵的预测是可以被覆盖的，既然夕弥神社的那位神灵出手了，那自己这边的预测也就失去了作用。
眼下这个局势，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王牌，如果还是质疑要留下来和矢川泷战斗的话，最后的结果恐怕只有死亡。
毕竟，能成为对他们极具威胁的存在，矢川泷的实力肯定不弱。
想到这，北冈卓也的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让四周的结界消散。
关于有神灵帮助自己这件事，矢川泷并不知情，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拼尽全力将北冈卓也斩杀在此，而不是三天之后再做打算。
“要退走了吗？那也正好...”感受到周围的结界正在消散，矢川泷瞬间就明白了北冈卓也的打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退走，但这样也好，谁让他的打算也是可以全身而退呢？
所以，等到结界消失后，北冈卓也一个箭步离开原地的时候，矢川泷并没有追赶，而是选择转头离开。
至于他一开始来这里要消灭的那只妖怪，恐怕也是北冈卓也设下的圈套吧？为的就是让他咬钩。
......
伴随着北冈卓也的退走，这次的影子袭击事件也算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矢川泷成功与凉宫纱织她们三人汇合，同时收到了来自椎名森守的电话，在确定了自己几人平安之后，作为老师的她才终于安心下来。
不过，这次的事件并未结束，不管是矢川泷还是椎名森守都十分清楚。
尤其是椎名森守，她是最先接触过影子的人，所以也最了解影子的特性。
也许影子不会再对他们出手了，但肯定会将魔爪伸向其他的普通人。
所以，椎名森守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为此，她必须去一趟先前帮助过自己的那个神社。
而毫无疑问，当初帮助过她的那个神社，正是影子现在最大的敌人——夕弥神社。
确认椎名筱月等人都安全之后，椎名森守花了一些时间来到了位于港区的夕弥神社。
冬天的黑夜降临得比较早，现在还不到六点，天色便已经黑了下来，抬头甚至都能看到夜空之上的星星，和正在缓缓移动至头顶的月亮。
“这个鸟居...好像被翻新了吧？”看着眼前印象有些模糊的神社入口，椎名森守第一时间便发现夕弥神社的鸟居翻新了，和五十年前完全不同。
不过，那通往神社的青石台阶倒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走到台阶的尽头，能看见以神社主殿为主的建筑正亮着灯，明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里面依旧能看见观光的客人和工作的巫女。
无视了这些人，循着脑海中的记忆，椎名森守来到神社宫司办公的大殿前。
一位少女正在清理地上的落叶，此刻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只要把堆积起来的落叶全部扔进垃圾箱，她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呼~终于弄完了，真是的，明明白天就可以把这些叶子全部扫干净的，都怪欧尼酱那个笨蛋赖床。”
一边把堆积起来的落叶扫到墙边，少女还不忘一边抱怨。
从“欧尼酱那个笨蛋”的称呼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兄控。
这时，那位少女注意到了椎名森守，愣了片刻之后说道：“抱歉客人，这里并不是观光和参拜的地方，能请你离开吗？”
被陌生人闯进自己居住的地方，想必谁都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位少女也是。
见状，椎名森守赶忙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那个...我是来找神崎兔丸的，请问他在这里吗？”
“神崎兔丸？哦，那是我爷爷，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爷爷啊...
当年那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然连孙女都有了吗？
“那个，我要说的事情恐怕不好让你听见，可以让我去见你的爷爷吗？”椎名森守有些为难的说道。
闻言，那位少女的神色稍稍黯淡了下去：“真是抱歉，我的爷爷...他在今年春天的时候去世了。”
“去世了？怎么会这样？”
椎名森守有些惊讶，但想想也是。
自己第一次见到神崎兔丸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如今过去了五十年，当初二十岁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头了。
七十岁对于妖怪来说或许只是人生的开头，但是对寿命上限只有百年的人类来说，那已经是人生的尽头了。
“如果你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爷爷谈话，那可以去问问我的哥哥，爷爷在临走之前把神社交给了他，好多事情也都跟他说了，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好吧，那就请让我见一见你的兄长吧。”
随后，少女扯着嗓子，朝着屋子内大喊道：“笨蛋欧尼酱！有人来找爷爷啦！”
这句话说完没过一会儿，一位少年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啊...真是的，那个臭老头死了都快一年了，怎么还有人来找他？”
“不许这样说爷爷！他生前对我最好了。”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
兄妹二人在拌嘴的同时，椎名森守将那位少年打量了一遍。
从外貌上看，他的年纪与矢川泷相仿，长相也颇为英俊，就是气势有些懒散。
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位拥有异能的神职，那位少女也一样。
“说起来，找他的人是谁啊？该不会是来要账吧？”少年抬起头，视线自动锁定在椎名森守身上。
随后，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口中不自觉的吐出了两个字。
“狐狸？”
在北冈卓也认为自己仍旧存在一丝翻盘可能的同时，椎名筱月这边。
她在不久之前面对上了矢川泷的影子，由于在实力方面不如对方，所以她采取了持久战的战术。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持久战可以拖延时间，那样一来，她便可以成功等到支援。
至于支援的人是谁，那肯定是椎名森守。
上条瑠夏已经在几分钟前给椎名森守打去了电话，使她知道了两人的具体方位，想必不久之后就能赶过来。
而在那之前，椎名筱月必须确保自己不会被矢川泷的影子打败，不然的话，没有了她的保护，上条瑠夏面对这样的敌人可是会毫无还手之力的。
不过，矢川泷的影子好像非常了解她的能力，所以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占据过上风，还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要不是这个影子无法使用系统的力量，想必她早就落败了吧。
奇怪的是，从刚刚开始，矢川泷的影子就换了一套战斗方式，从最开始的精准打击，变成了与之完全相反的胡乱攻击。
就好像...不久之前还了解她能力的影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然，这对椎名筱月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起码她有了进行持久战的资本。
而在影子的脑海中，有关椎名筱月、凉宫纱织、一濑水叶，还有上条瑠夏的信息全部消失了，只剩下矢川泷的记忆之中还留存着一部分有关她们的信息。
可一旦在这些人面前暴露了影子的身份，那这些信息就会变得毫无用处。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我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逃走，神主那边无法脱身，剩余的影子都在牵制夕弥神社的那几个家伙...”矢川泷的影子分析道。
拥有矢川泷全部记忆的他，也有着矢川泷的思考方式。
理性告诉他，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影子都是受北冈卓也控制的，只要他下令不准逃走，那自己就只能战斗下去。
此时，在距离这里不远处的地方，狐妖化的椎名森守正在急速朝这边赶来。
她先前消灭了椎名筱月的影子，又接到了上条瑠夏的电话，知道了两人的处境和位置，所以第一时间选择赶过来支援。
“影子...到底是为什么？它们不是在很久之前就被神道教消灭了吗？”
赶路的同时，椎名森守不由得感到一丝疑惑。
大概距今五十年前，她第一次接触到了影子。
当时是在回家的路上，为了取代自己，椎名森守的影子出现在她面前，然后与她展开了战斗。
最后，椎名森守通过玉藻前血脉的狂化力量成功打败了自己的影子，同时也被卷入了一场属于神道教的斗争之中。
在那场斗争中，她得到了一位神社宫司的帮助，代价则是与影子战斗。
后来，影子的源头被消灭，由于椎名森守在斗争过程中立下了不少功劳，所以她所在的椎名神社被神道教认可。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阴阳师敢找他们麻烦的原因。
椎名森守的实力强横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是，作为妖怪的她有神道教在背后撑腰。
神道教在日本的宗教地位，可不是阴阳道教所能够比拟的，甚至在明治维新过后，阴阳道教还被扣上了淫祠邪教的头衔，威望在顷刻之间一落千丈。
只不过，让椎名森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被消灭的影子会再度出现。
而且，它的目标好像还是自己身边的人。
“看样子得去一趟当年的那座神社了...”椎名森守心想着，既然影子重现于事，想必当年帮助过自己的那座神社不会坐视不管吧。
如此想着，她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想要在帮助椎名筱月她们脱险之后，赶快去那个神社问一问。
就是不知道五十年前那位帮助过她的神主是否还活着。
......
“即便被砍头也不会死，你这个影子还真是特殊啊...不对，你应该是人类吧？”
另一边，矢川泷成功主导了战局的上风，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是你那个名叫全能感知的技能吧？真是厉害，居然可以通过气息来分辨出人类与非人生物，想必你能看破影子的身份，也是依靠的那个技能吧？”
虽然局势发生了一些改变，但北冈卓也并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
他还有最后一张牌，只要矢川泷的影子还活着，他还知道矢川泷的能力，那一切就都有可能。
毕竟，在神灵预测到的未来之中，矢川泷可是会死在他的手上啊。
神灵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级别的存在，祂预测出的未来如同圣旨，不管是谁都没法违背与改变。
这也是北冈卓也的底气。
拥有神灵帮助的人对付没有神灵帮助的对手，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矢川泷也知道，只要自己的影子还活着，那他就拿北冈卓也没有办法。
现在的局面，顶多就是把劣势扳成了均势，他无法轻易杀死北冈卓也，北冈卓也也没法轻易杀死他。
更重要的是，矢川泷是有退路的。
就算他今天放过了北冈卓也，但是在三天之后，夕弥神社那位少女的计划依旧可以照常进行。
在那个计划中，北冈卓也会被那位少女的哥哥杀掉，而影子神灵的化身则会被他杀掉。
既然有退路，那又干嘛要现在拼个你死我活呢？
这样的想法在矢川泷心中诞生后，他便打算保全自己，至于北冈卓也...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有人会收拾他的。
而在另一边，椎名森守成功赶到了椎名筱月那里，并且以近乎碾压的姿态击杀了矢川泷的影子。
同时，在北冈卓也的脑海中，有关矢川泷的信息也在一瞬之间彻底消失，他甚至都忘了眼前的少年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自己是来杀他的。
“糟糕了...”即便记忆出现了短缺，北冈卓也还是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以往和敌人交手的时候，他都是通过影子提供的信息来取胜，可是现在，有关矢川泷的信息已经全部从他的脑子里消失了。
面对着一位完全不清楚能力是什么的对手，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从来没有和不了解的敌人战斗过。
但是为什么？神灵不是说矢川泷今天会死在他的手上吗？为什么局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他忍不住想向神灵发出质问，而出乎人预料的是，神灵居然真的回应了他，而且回应的只有一句话。
【有其他神灵介入了这场争斗】
听到这话，北冈卓也的第一反应是楞在原地，但很快，他便知道了那位介入这场争斗，而且还站在矢川泷那边的神灵是谁。
“夕弥神社...他居然和那些家伙也有接触吗？该死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夕弥神社是他们目前的头号大敌，除了里面有一个和矢川泷同样是穿越者的人之外，还有他们信奉的神灵。
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北冈卓也也意识到自己再无获胜的可能。
神灵的预测是可以被覆盖的，既然夕弥神社的那位神灵出手了，那自己这边的预测也就失去了作用。
眼下这个局势，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王牌，如果还是质疑要留下来和矢川泷战斗的话，最后的结果恐怕只有死亡。
毕竟，能成为对他们极具威胁的存在，矢川泷的实力肯定不弱。
想到这，北冈卓也的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让四周的结界消散。
关于有神灵帮助自己这件事，矢川泷并不知情，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拼尽全力将北冈卓也斩杀在此，而不是三天之后再做打算。
“要退走了吗？那也正好...”感受到周围的结界正在消散，矢川泷瞬间就明白了北冈卓也的打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退走，但这样也好，谁让他的打算也是可以全身而退呢？
所以，等到结界消失后，北冈卓也一个箭步离开原地的时候，矢川泷并没有追赶，而是选择转头离开。
至于他一开始来这里要消灭的那只妖怪，恐怕也是北冈卓也设下的圈套吧？为的就是让他咬钩。
......
伴随着北冈卓也的退走，这次的影子袭击事件也算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矢川泷成功与凉宫纱织她们三人汇合，同时收到了来自椎名森守的电话，在确定了自己几人平安之后，作为老师的她才终于安心下来。
不过，这次的事件并未结束，不管是矢川泷还是椎名森守都十分清楚。
尤其是椎名森守，她是最先接触过影子的人，所以也最了解影子的特性。
也许影子不会再对他们出手了，但肯定会将魔爪伸向其他的普通人。
所以，椎名森守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为此，她必须去一趟先前帮助过自己的那个神社。
而毫无疑问，当初帮助过她的那个神社，正是影子现在最大的敌人——夕弥神社。
确认椎名筱月等人都安全之后，椎名森守花了一些时间来到了位于港区的夕弥神社。
冬天的黑夜降临得比较早，现在还不到六点，天色便已经黑了下来，抬头甚至都能看到夜空之上的星星，和正在缓缓移动至头顶的月亮。
“这个鸟居...好像被翻新了吧？”看着眼前印象有些模糊的神社入口，椎名森守第一时间便发现夕弥神社的鸟居翻新了，和五十年前完全不同。
不过，那通往神社的青石台阶倒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走到台阶的尽头，能看见以神社主殿为主的建筑正亮着灯，明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里面依旧能看见观光的客人和工作的巫女。
无视了这些人，循着脑海中的记忆，椎名森守来到神社宫司办公的大殿前。
一位少女正在清理地上的落叶，此刻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只要把堆积起来的落叶全部扔进垃圾箱，她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呼~终于弄完了，真是的，明明白天就可以把这些叶子全部扫干净的，都怪欧尼酱那个笨蛋赖床。”
一边把堆积起来的落叶扫到墙边，少女还不忘一边抱怨。
从“欧尼酱那个笨蛋”的称呼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兄控。
这时，那位少女注意到了椎名森守，愣了片刻之后说道：“抱歉客人，这里并不是观光和参拜的地方，能请你离开吗？”
被陌生人闯进自己居住的地方，想必谁都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位少女也是。
见状，椎名森守赶忙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那个...我是来找神崎兔丸的，请问他在这里吗？”
“神崎兔丸？哦，那是我爷爷，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爷爷啊...
当年那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然连孙女都有了吗？
“那个，我要说的事情恐怕不好让你听见，可以让我去见你的爷爷吗？”椎名森守有些为难的说道。
闻言，那位少女的神色稍稍黯淡了下去：“真是抱歉，我的爷爷...他在今年春天的时候去世了。”
“去世了？怎么会这样？”
椎名森守有些惊讶，但想想也是。
自己第一次见到神崎兔丸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如今过去了五十年，当初二十岁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头了。
七十岁对于妖怪来说或许只是人生的开头，但是对寿命上限只有百年的人类来说，那已经是人生的尽头了。
“如果你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爷爷谈话，那可以去问问我的哥哥，爷爷在临走之前把神社交给了他，好多事情也都跟他说了，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好吧，那就请让我见一见你的兄长吧。”
随后，少女扯着嗓子，朝着屋子内大喊道：“笨蛋欧尼酱！有人来找爷爷啦！”
这句话说完没过一会儿，一位少年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啊...真是的，那个臭老头死了都快一年了，怎么还有人来找他？”
“不许这样说爷爷！他生前对我最好了。”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
兄妹二人在拌嘴的同时，椎名森守将那位少年打量了一遍。
从外貌上看，他的年纪与矢川泷相仿，长相也颇为英俊，就是气势有些懒散。
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位拥有异能的神职，那位少女也一样。
“说起来，找他的人是谁啊？该不会是来要账吧？”少年抬起头，视线自动锁定在椎名森守身上。
随后，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口中不自觉的吐出了两个字。
“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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