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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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再来晚一点,或者......  盛知新将额头抵在车窗上,感觉自己每呼出一口气都是热的,牙关在不停地打战,像发烧了似的。  温故蹙眉,伸手便摸上他的额头。  但没想到的是,盛知新看上去像是没了力气,但反应却出奇的快,狠狠将他的手打开。  庄介倒吸一口凉气。  温故只当他还以为自己在包厢里,应激反应有些严重,轻声道:“小盛,让我看看你发没发烧。”  盛知新紧闭着的眼皮颤了一下,微微睁开眼,一双失了焦的眸子缓缓定格在他身上。  “温老师?”  见他还认人,温故松了口气:“不怕,没事了。”  他的手刚碰到盛知新的皮肤,眼前人便颤抖了一下。  温故的目光转向他明显被人扯开过的衣服,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小盛,让我看看。”  似乎是确认了来人值得信任,盛知新没了先前的抗拒,顺从地将头抬起来,凑到温故身边。  他现在觉得自己身上烧着一团火,而无论哪里都要比自己凉快,于是将脸紧紧贴在温故的颈窝处。  温故低头看了他一眼,面上闪过一丝无奈。  后车座上的庄介着实被震惊了。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先前凶得一批,能亲手撂倒一个保安的盛哥现在老老实实地窝在人怀里,看上去甚至可以用“脆弱”来形容。  温故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估摸着差不多是发了低烧,刚要将人扶回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忽地被人抓住了手。  温故只当他是受了惊吓,将那只手拽开,继续将安全带系好,在驾驶座上静静地休息了片刻,才再次发动了车子。  所幸那保安的球棍是木制的,现在才稍微缓过来一点那骨裂般的疼痛,如果是钢的,那估计今晚不去医院手就得废了。  庄介这时才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瘫在后座半晌,才轻声道:“谢谢温哥。”  温故没说话,沉默地驶进主干道后才开口:“聚会都有谁?”  庄介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磕巴了一下:“有......”  他凭着回忆,将聚会上的人说了个七七八八,然后便听温故冷笑了一声。  虽然现在自己是安全的,但怎么总觉得这位开着车的乐坛传奇是另一种更危险的存在。  “沾毒了?”  庄介听着他抛出来的第二个问题,点点头。  “他和你呢?”  “我们没沾。”  庄介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但是盛哥差一点就......真的吓死我了。”  “差一点?”  温故眯起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方向盘:“差一点怎么了?”  “就差一点被聂哥......不,聂英哲,”庄介说,“那个了。”  “行,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后,车厢里陷入了一片沉默,直到车停在一栋公寓的楼下。  温故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他:“你现在不能回家,先在这里躲几天。里面基本什么都有,我助理也在,有事可以直接找他。”  庄介接过钥匙,向温故鞠了一躬:“谢谢你,温哥,真的谢谢你。”  温故没再和他客套,该交代的交代完了,将车窗摇上,调转车头便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安顿庄介的地方是他的一处公寓,而他的另一处住所就在离这里不远处。  温故一边停车,一边在通讯录里翻到林子晋的号码,给他发了条消息:“找个靠谱的医生来我家,尽快,有点急。”  他刚发完消息,一个热源便贴在了他身上。  盛知新自己解开了安全带,像口渴的人寻找绿洲般,寻找着周围能降温的东西。  温故垂眼看着他,熄了火后将钥匙一拔,绕到副驾驶单手将人抱了出来。  盛知新似乎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可又觉得只有在贴近身边人时,那份难耐的燥热才有了些许缓和之意。  他微微睁眼,只能看见温故露在他面前的那副好看的锁骨。  盛知新无意识地蹭了上去,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劲。  “小盛......”  温故向后仰了仰,避开他的动作,可怀里的人却不依不饶地再一次贴了上来,咬得人有些心猿意马。他没办法,只能任着怀里的人在自己身上四处作乱,磕磕绊绊地费了好多功夫才进了门。  温故如释重负地将人放在沙发上。可哪想他刚要起身离开,便被人抓住了手。  他垂下眼,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小明星。  平日倒是很难见到盛知新如此失态的样子。无论艾新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或是自己越界地试探,除开醉酒那两次,其余时候他都是淡淡的。  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感。  沙发上的人白皙的皮肤充了血似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连带着鼻尖上那颗小痣也显眼了起来。而现在被那双烧了情/愉的鹿眼注视着时,温故心头忽然不轻不重地一跳。  不想让别人看见盛知新这个样子。  占有欲来得突然,又名不正言不顺,让他有些烦躁。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自己真的早就对他有了超出寻常的好感,只是固执又不太好意思承认地划去了“前辈对后辈”的关心之中吗?  温故之前还不明白为何不愿让盛知新和艾新说话,不愿盛知新和林子晋离得太近,不愿盛知新离开自己的视线。  之前的某些陈年旧事和提携后辈固然是理由,但未免太牵强了,而真正的理由应当是自己喜欢他。  他轻叹一声,将风衣搭在旁边的衣帽架上,坐在盛知新身边看着他:“不让我走?”  盛知新泪汪汪的,嘴唇发颤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我......”  他难耐地喘/息了一声,微微合上眼,别过脸去不看他。  “再忍一忍,”温故知道他现在难受,刻意离了他一点距离,“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不要医生......”  盛知新忽然含糊地吐出这样一句话,双腿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温故愣了一下:“为什么不要医生?”  可盛知新却不再说话,只继续压抑着紊乱的呼吸,腿下意识地在沙发靠垫上蹭着。  温故心中那种悸动愈发强烈起来,煎熬地扰乱了他尚且清醒的大脑。  他轻咳一声:“小盛?”  盛知新含糊地用鼻音应了。  “难受吗?”  他睁开眼看向温故,似乎不明白那人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  温故罕见地觉得有几分尴尬,微微别过脸:“我可以帮你。”  盛知新倏地睁大了眼睛,却是向沙发中瑟缩的:“不要。”  “嗯?”  温故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不要?”  “我不要,我......”  他猛地仰头,撞在了沙发垫上,正好碰到了后脖颈上的伤,疼得蹙起眉。  温故见他表情不对劲,连忙扳过他的肩,撩开后领,看见了一个圆形的肿泡,微微泛着红。  他面色一沉:“谁干的?聂英哲?”  盛知新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一个劲地躲着他。  温故抿着唇,面色不虞。  在云南临走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小主唱,可现在......  温故叹息一声,松开了钳着盛知新肩膀的手。可没想到他刚松开,盛知新便一拳打了上来。  他现在正被药物所折磨着,没了平时的力气,拳头也软绵绵的,但不难看出是存了恨意的。  温故箍着他的手腕低头,却在他眼中看见了除情/欲外深深的恐惧。  或许是高烧,或许是药物,让盛知新的意识并不是很清醒。  所以在这样混乱的意识之中,他将自己认成了谁,会这样的害怕?  温故来不及细想,便听见身侧的人猫似的轻唤一声,带着请求的意味轻声道:“温老师......”  温故眼神一动,微微松开了他的手:“认出我了?”  “我......”  盛知新的脸更红了,似乎即将说的话很难以启齿:“你能不能......”  温故垂下眼:“我能不能?”  “就.......”  他似乎实在是太难受了,将脸贴在了温故的手上蹭了蹭:“帮一下我......”  “嗯?刚刚不是不要吗?”  温故挑眉看着他,手却已经很积极地向目标摸去,忽然在半路上摸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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