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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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时,秦烬压着声音低低地说:“你的脖子好红。” 他从我唇瓣撤离,微弱克制的喘息声中,他低下头,连绵地亲在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红的脖子上。 一瞬间,我简直被他撩得腿都软了。 我一边整个人烂成一滩浆糊,一边心想,秦烬为什么总喜欢在不合时宜的场景下放大招,真是要命。 谁能想到,此时此刻,两个三十岁上下、浸淫社会多年、事业有成的“优秀校友”,正当着一群年轻学生的面躲在车里偷偷调情呢。 ……胆子怎么能这么大啊。 我心说,我再年轻十岁都不敢玩得这么猛,那时候我也只是个矜矜业业唯唯诺诺的好学生……没想到秦烬倒是带着我重返了一次堪称疯狂无羁的青春岁月。 我从车里下来的时候脸和脖子大概都还是红的。 我有些心虚地扯了扯衣领,欲盖弥彰地裹紧了围巾。 好在叫外边冷风一吹,体内翻滚的热潮才总算消下去一些。 很无奈,我心想我跟秦烬再在一个车里待下去,明天我俩估计都得上新闻了,我可是知道今天学校还特意请来外边的专业团队来做拍摄和记录,万一一个不小心真叫谁拍到了,那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秦烬像是知道我想什么,用微含戏谑的目光扫了我一眼,说:“别老看我,没在你脖子上留痕迹,你这样很心虚。” 谁老看他!他要是不看我能知道我在看他?这人怎么有脸说我心虚? 我瞪了他一眼:“没让你说话!” 秦烬勾起唇角,安抚炸毛的动物似的在我身后拍了拍,接着他的手不松不紧地搭在我的后腰,一个亲近却不算特别过分的姿势。 这家伙宽肩腿直,身材比例优越,一套西装外边陪着同色系、深墨蓝与浅灰色条纹拼接的羊绒大衣,全是我钱包大出血的最好证据。 然而虽然钱的确是花了不少,但这一溜穿在他身上简直比挂在衣架上还要标志出众,叫秦烬整个人通身上下处处都透着矜贵气派,英俊逼人。 我一边想看他,一边又克制着故意移开视线,表情冷静,内心却跳跃着横冲直撞。 “学……” 这时,一个年轻小姑娘跑上前,她大概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们,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学长,学长们好!你们是来参加校庆的吗?” 我说是,那小姑娘便道,自己是这次校庆活动的志愿者,可以带我们去礼堂。 我道,我们又不是没在这儿上过学,学校也没重建,我们认识路,不必麻烦她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说,对哦,然后肉眼可见地脸更红了,也许是我说的话让她有些窘迫了。 下一句,她却闪着眼睛,掩着嘴含羞带怯地道:“啊啊你们好帅哦,你们是一对吗?” 我愣了一下,大脑还没来得及转动,差点就点头了。 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眼这么尖,怎么就瞧出来我们看着像“一对”了。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沉稳地吐出两个字:“朋友。” “哦。”那小姑娘露出些有点失望的表情,遗憾地说,“这样啊。” 我心说总不能当着青春正艾的小女生的面坦白我们是“炮友”吧。 人家还不得吓死。 邀请函上写明了今天活动的具体时间,首先在大礼堂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欢迎和庆祝仪式,随后下午则在不同的教学楼安排了各自学院的茶话会,我们经济系的教授老师们也都会前往,方便校友们小范围地聊天叙旧、联络感情。 校园内到处都是人,我跟秦烬停好车,往礼堂方向走。 才没多久,我绝对感觉到路上经过的所有人都开始看我们,连食堂前笑笑闹闹正说着话的学生都像是突然被定住了身一样停下了脚步,人群里传来倒吸气的声音,我甚至看见几个簇拥的人掏出手机,摄像头对着我们。 看吧,我多有有先见之明,以秦烬这家伙的招人程度,我就知道肯定会被拍。 历史重演,过去与现在重叠,如同时光倒流,只是我的确已经从过去只能躲在人群里仰望秦烬变成了和他并肩而行,尽管这中间经历的过程跟我原本想象的不太一样。 今时今日,我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哇,是陆师弟吗!”一个听着有些许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喊了一声。 我回过头,对方那张满是惊喜的脸让我产生了些微弱的印象,接着他看到我边上的秦烬,表情更为震惊。 “秦……” 他指着秦烬,瞪大眼,满脸复杂和不可置信:“你是秦烬?”第46章 最执着的那个 这位师兄是学金融的,比我大好几届,我没记错的话名字叫章烽。 他们系当年就在我们隔壁,一来二去几次联谊活动就熟悉上了,我跟他算个点头之交不为过。 我大三那年他主动邀请我参加了一个金融类的大型商赛,因为他们队里原本找好的一个学姐突然生了重病去不了了,队伍人数不够,只好临时找人救急。 他问我愿不愿意帮他个忙,毕竟这份商赛的经历对打算申请直博的他非常重要。 我也没想到他会来找我,也许他只是走投无路了,帮人一把就当积德行善,我最后硬着头皮答应了。 我先前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直生怕拖了他们后腿,每天都在挑灯夜战地恶补知识,没想到我们最后成绩还不错,拿了个全国二等奖。 章烽拍着我的肩膀很欣慰地说:“师弟你呆在经济系真是可惜了。” 我一时间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了。 后来我保研前,他还特意来挖我,问我要不要转系去读金融,他导师手下正好空出来一个名额,他可以亲自帮我引荐,以后就继续还是师兄师弟的关系。 之前我们打比赛的时候团队里是有指导老师的,所以他一直以“师弟”这么惯常称呼我。 他当时炒股炒得整个人顶着俩熊猫似的黑眼圈,说话大喇喇的,胡子拉渣,倒像个没有正型的神棍。 章烽是好心,但我坚定地拒绝了他,倒并不是因为他不修边幅的仪容。 他表示不理解,说咱们金融系赚得多啊,以后个个都是人生赢家,你那么嫌弃做什么!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昏,脱口而出。 我说,因为我爱我的学长。 他当时听完什么反应呢,真要形容的话,可能就是他手里操盘的十支股票一夕之内全部跌停都不足以令他露出如此天崩地裂的表情。 我心里默默补充道,我也许可以有很多个师兄,但我的学长却只有那一个。 如果可以,我只想永远追随他的步伐,在这方面,我从来没什么理智可言。 章烽平复完震惊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不会连自己的天赋点在哪里都不晓得吧? 就为了个男人? 我有些不悦地道:“你恐同?” 他摇摇头,说,只是有点好奇到底是谁能让我栽得这么彻底,他觉得我这个人冷得很,看起来异常理性,当初咱们打比赛的时候对手这么凶残,临上场也从没见我紧张过。 他说他完全不能想象我居然是个纯种的恋爱脑。 我心说我并不是不会紧张,只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清醒的认知,竭尽全力而已。 但在感情方面,再强悍的人,谁又能真正做到游刃有余呢。 接着他又开始明里暗里地打听:“对方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认识不?” 我心道你当然认识,说出来吓你一跳。 然后我一个冲动就告诉他了,毕竟我正憋得慌。 章烽再次露出了二十支股票同时跌停的表情。 后来我跟他也许多年不联系了,今天倒是巧,刚来就碰上了。 我不太清楚他此时的内心活动,也许是看我和秦烬站在一起,他一时竟用一种佩服的眼神看向了我,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那意思大概是,师弟,你牛逼啊。 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没放弃啊? 我礼貌地朝他笑了笑,其他闭口不提。 章烽这人本就自来熟,多年不见,他热络地跟我们聊起来,大谈阔轮地说起最近的股市和基金行情,看来他这些年靠投资着实大赚了一笔,连新房都买上了。 直到我们坐进礼堂,章烽仍在一边滔滔不绝地与我叙旧,秦烬坐在一边,趁我不注意,忽然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了我的兜里,悄悄勾住我的手指。 我话音一顿。 “?” 没有刻意转头去看他,我曲起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他非但不因此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在口袋里与我纠缠。 我被他弄得青筋暴起,无心交谈,章烽此时正在说:“我最近正在考虑创业,当然我自己那点存款还不够啦,谈了几家业内的投资机构都没什么下落,倒是有家离岸基金公司……” 我一边听,一边思绪飘忽,不知怎么想到我现在这家公司当年初创的时候也是由一家私募离岸基金入股了百分之五十还多。 因为a国x洲的税率和各种政策优待,经常被称为避税天堂,很多国内的投资者都会把基金注册地申在那里,然而海外私募公司的背后究竟是谁身份却很难查清。 只是那家神秘的基金公司虽然名义上仍是我们公司的最大股东,却已经好几年没怎么干涉过公司业务和董事会换届了,他们每年股东大会也只是派个人来做摆设和收取分红而已。 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因为这笔巨额的资金来源不明,我担心出什么问题,但因为年代实在久远,我也探寻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年融资时候的员工大部分都已离职,我所知道资历最老还留在公司的估计就是周怡吧。 我敷衍地回答了章烽几句,表示关于跨境资金流通的业务我其实也不太熟悉。 没辙,当年在学校时老师就没怎么教过,因为各国的政策不同而且一直在变,后来工作了我也只接触过国内的业务,很少和境外的投资机构打交道,这一块可以说完全是我的知识盲区了。 余光中,秦烬的脸正板着,他在我口袋里扣着我的手指很用力,就好像在悄没声地压抑隐藏着什么。 这是干嘛? 明明早上他看着心情不错,还有功夫在车里撩拨我,这会儿又摆出那张阴沉沉的死人脸,一副生人勿近通体冰寒的样子,莫名叫人心生畏惧。 我心说不至于吧,就因为我跟别人多说了几句话? 宏大的庆祝仪式结束后,我和秦烬去了以前上课的那栋教学楼。 教学楼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面孔都很陌生,倒是不远处有位带着丈夫孩子,巧笑嫣兮的女性令我觉得有些熟悉。 正好我看过去的时候她也看向我,眼神亮了亮,朝我们招招手。 “嗨!” 我恍惚了一刹那。 我记得在当年得知秦烬还有个“粉丝后援会”后,我还悄悄用小号混进了那个微信群。 虽然我也搞不清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可能就是想看在那群“迷妹”和“迷弟”眼里秦烬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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